Inevitable

文字所表现出来的美丽、恐惧。。还有率真之类的东西,我觉得在其他事物中还是很难寻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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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月夕

一个安静的女孩出现在喧嚣的都市中。

我: 明天去打枪好么? 林月夕: 好的

第二天 我走到昨天约好的地方。我一点都不相信这里还有射击场馆。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类似剧院一样的建筑。但是不同与我以往所见到的,这一栋明显更加破旧与昏暗,并不是那种让人压抑的昏暗。这个昏暗似乎是这栋建筑与生俱来的,给我亲切,包容的感觉。

林月夕就站在那里。昏暗的灯光下,我看不清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还是浅色的针线衫。她安静的站在那儿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“走吧。”我走上前。 她刚刚回过神来,脸上露出迷糊的表情。我不禁多看了她一眼,越过她身边时又轻轻说了一句,“走吧”。 她才从自己的思考中清醒过来,一声不吭的跟上了我的步伐。


射击馆内更像一个喧闹的菜市场。真正用来射击的地方非常小,大约只有4条50米跑道的大小。其他地方都堆满了杂物,还有各处叫卖的商贩。馆内和场馆的外表一样的暗淡无光。不知为什么,空气泛着沙子一样的色彩,好似我处在沙漠中的集市。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月夕,她仍然站在我身侧。我感觉到她在盯着什么,但由于昏暗的灯光,我看清她的视线。感受着她模糊的存在,我走到了射击道的前台。这儿只有一个教练,他正在收拾东西。在他面前是一个有5个仪表盘的仪器,看着像是各种电平表。教练抬头,干脆利落的报出了价格:“带教练辅导30元一次,自己玩20元一些。”他打量了一下我和身后的女孩,又挤出了几个字,“自己打,自由一些。” 我回头想与林月夕讨论一下。她低着头,没有回应我的目光。受到林月夕宁静的气质影响,我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独自思考也没有什么阻塞感。我们两个都没打过枪,那么就要个教练教一下吧。

“三十块钱,教练。”

教练摸走了钱,开始给我们讲解射击的技巧。他又带着我们来到靶子旁边。指着一个我刚刚看见的,有着5个仪表盘的仪器慢条斯理的说到:“这个是调整靶子的。前三个是比较基础的调整靶子位置的。后面两个个就比较复杂了,”教练随意的在剩下的仪表盘上操作了一下,仪表盘上的指针不断的变换,“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个操作杆子,复位用的。” “卡擦”,后面两个仪表盘的读数逐渐归0。

跟在教练身后走回台前,此时台前已经排起了长队。我和林月夕利索的来到队伍最后开始排队。队伍里有开着扬声器看直播的人,也有在那儿讨论直播里唱歌唱的好不好听的人。

“这儿明明是一个全音。” “不,这是一个半音。”

“呵,乐理。主播唱歌真的不好听,如果不用声卡内置功能的话。”突然我意识到什么,林月夕似乎比我见到过的主播还漂亮。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,去确认我心中的想法。回过头并没有看到我印象中那个宁静的身影。我四处张望了一下,看见林月夕正在悄默默地向前走着,越过几个排在队中,却站在那儿不动的人。我看着好笑,也快步跟了上去。林月夕注意到身旁的我,露出了一个活泼的笑容。拉起了我的手,继续静悄悄地往前摸。


傍晚,我们走出了场馆。我吸一口冰冷清爽,独属于黄昏的空气,大脑刷新了一下。“你今天怎么来的?” 在要分别的时候,我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
女孩子笑了笑,有些失望和萧索,似乎责备我关心的太晚了:“我坐飞机来的。”

“坐飞机来的?好远啊。”

“是啊。”林月夕看着远处,飞机飞进了晚霞中。

思索了一会,“要我送你去机场么?” 我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了出来。

“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为我送机?”,林月夕神秘的一笑。

“因为。。。因为我从来没有在机场送过别人。我想要送送你。”这是我得出的答案,不知道林月夕是否满意。

林月夕没有说什么,继续往前走。

我叫了一辆出租车,示意我会送她去机场。林月夕没有说什么,乖巧而又沉默的坐进了后座。我迅速坐进了前座。

“师傅,到机场。”

“好嘞,小伙子去菜场是么。”

“不,是机场。”

在确认司机听懂了我说的话后,我闭上了眼睛。车内又陷入了沉默。

我习惯性的回头看一眼林月夕,后座上没有人。我探头看了看之前视线的死角,后座的确上没有人,只有一个大大的球包类似的东西。球包的旁边靠着一个小小的双肩背包。出租车后座的扶手上有一个女士提包。

“师傅,停车!”

我迅速的爬到后座上,看着空无一人的后座,我深吸了一口气,林月夕到底在哪。心情没来由的有些烦躁。良久,“师傅,往回开。帮我注意一下街两边有没有有一个穿着,”我愣了一下,“黑色针织衫的,黑色长发的女孩子。”师傅没有回答,似乎是在等我报出更多的特征。“她。。。。。” 车子突然一个加速,掉头,往回开。“我知道了。”师傅回应道。

看着扶手上的提包,我回忆着。我到底在回忆什么呢,我记得什么呢?我手伸了出来,迟疑着,终于下定了决心,打开了那个大大的像是球包的东西。球包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十几个羽毛球拍。这些球拍颜色,样式各不相同,但是它们却有一个共同点-它们的拍头全是弯的。主人似乎用这些球拍大力敲击过什么东西的样子。我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个球拍,很轻,没有廉价的感觉。我认为是非常名贵的球拍。球包里没有留下其他的东西,除了球拍。

我打开旁边的小双肩包,里面是许多的文件夹。我粗暴的翻了翻,在双肩包的底部,找到了不少被文件夹压住的草稿纸。我小心的充满期待的拿了出来,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。甩了一甩这叠纸,我预估大概有十张的样子。我迫不及待的阅读起第一张。字很多,但是表达的意思很简单。林月夕的确是乘着早上的航班来到了我的城市,她的父母很忙,天天在两个城市间飞机往返。他们没有空也不知道林月夕在做些什么。翻过前几张承载着孤独的纸,下面几张是林月夕的日常生活。我直接翻到了最后一张。

林月夕: 很高兴你能想着来送我,我想我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,看着我喜欢的游戏直播。如果你来送我的话,我肯定赶不上我所喜欢的游戏直播了。

“师傅,停车。不用找了。我要下车。”

我慢慢的走下了车,意识到了什么,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。我迷迷糊糊,昏昏的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。“她在飞机上,我该去哪呢?今天到底去了哪?”我随手想从包中摸出那叠纸,在路灯下再好好看。


Rua,包呢!我头脑清醒了一些。包被我忘在出租车上了。车牌号是多少?滴滴叫的车。我可以在历史订单里找。手机呢?Rua,还在车上。怎么办,我要拿回我的手机。

手机。。手机。。。手机。。。 我的手伸向了床头柜。。。。

林夕便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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